“她的确恨穆司爵入骨。”康瑞城说，“我们以后不用再避开她。”

“先去教堂。”

她万万没有想到，萧芸芸也有这样的觉悟。

沐沐眨巴眨巴眼睛，看着许佑宁问：“佑宁阿姨，那你开心吗？”

许佑宁猛地回过神，摇了摇头：“我也不知道阿金叔叔是不是出国了，不过，你可以找爹地确认，他一定知道。”

康瑞城看得出来许佑宁有些怒了，但还是如实说出来：“阿宁，手术有很大风险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顺手替穆司爵关上大门，在手下的带领下，离开公寓。

穆司爵迟迟没有说话，唇角扬起一个苦涩的弧度：“我很后悔。”说着，他的声音低下去，“方恒，我后悔没有好好爱她。”

一名细心的护士察觉到萧芸芸的异常，伸手扶了她一下：“萧小姐，沈特助突然这样，你要振作一点啊。”

但是，每一个曾经诞生的生命，都无可替代。

可是，实在太难了，包括他在内的医疗团队成员，没有人敢挑战这么高难度的游戏。

沐沐一向重视自己的承诺，她相信小家伙不会反悔。

她的人生，本来可以一帆风顺，是她自己选择了“困难”模式。

理性的推断告诉他，康瑞城把自己准备行动的事情告诉许佑宁，最大的目的还是试探。

沈越川看着萧芸芸认真的样子，不由得笑了笑，摸了摸小姑娘的头，明明说着吐槽的话，语气里却满是宠溺：“傻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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